
第1章 侍寝
偷偷抬眼瞄了一眼坐在上面的男人,叶枣呼吸微窒。
这便是她今晚要侍寝的男人!
生得倒是挺好看的,就是一脸严肃的样子看起来甚是不好相与。
虽然叶枣已穿超出来三个月了,却始终劝服不了自己来之安之。
她觉得老天是瞎了眼,才会让她穿越成了大清代四贝勒爷府上的一个侍妾!
侍妾是甚么?
那就是给四贝勒爷暖床的玩艺儿。
若是正经的福晋,侧室,还能有个名分,若是奴才,还有着清白之身呢。
她这是有着奴才的身份做着正室的活,到了最后既没着名分,也失了清白之身,低微到了极致。
可她也不能不接受现实,在这异世为了能好好活下去,就要牢牢捉住眼前的男人。
四爷将手中的书放下了,抬头看着她。
“走近些。”
叶枣急忙往前走了几步。
“识字吗?”
“回主子爷的话,奴才识字,但是不多。”叶枣穿来这几个月,根本没看过书,不过,原身底子好,她自己也是能读文言文的,这倒是不算甚么难事。
“嗯,读。”四爷将书往前一推。
叶枣将书拿起来,就从这一页第一个字开始读。
叶枣的样貌,其实在这古代,着实不算好,不是不好看,而是……不庄重。
嗯,眼尾上挑,活脱脱就是个成精的狐狸,属于男人喜欢女人讨厌的那一种。
声音也是带着一股娇媚,如今年纪还小,是娇憨加妖媚,以后只怕就只剩下妖媚了。
叶枣对这一点也是很失望的,地位低,长得像个狐狸精……不得宠,熬死,得宠估计叫人整死。
四爷起先,只是淡淡的听着。
听着听着,就不对了。
这叶氏念着农桑经都敢勾人?四爷眉头一皱,正欲开口。
不过,这一抬头,就发现叶枣念的慢了些,眉头轻轻蹙着,像是有不认识的字,随即又舒展开,继续念起来。
快了一点,声音还是那般,倒不像是刻意的。
四爷手指那末一动,心里略有惊讶。
一口气念了几页以后,叶枣的嗓子就不对了。
没一次说过这么多话,嗓子哑了。
本来就是妖媚的嗓子,这一哑了,更是撩人。
四爷本就故意端着,瞧瞧这小女子会怎样做,这会子,倒是他自己先憋不住了。身子里起了一股莫名的邪火,这小妖精,不声不响撩人!
“好了,不早了,安息吧。”四爷打断她。
叶枣应了一声是,放下书,想喝口水来着,但是也没敢说。
偷偷挑眉,好么,四爷这是起了火了呀,既然他爱听这个沙哑的……那就,不喝水了。
上塌之前,心里默念了一声,侍妾守则第一条:服侍好主子爷!叫他满意!
两人穿着里衣上了塌,外头有丫头熄了灯,拉好帐子。
叶枣很不安的动了一下,就感觉腰上有一只有力的大手将她抱住了。
黑私下,叶枣勾起嘴角,行,您有兴趣就好。
她带着些哆嗦轻唤了一声:“爷……”
一个字,可谓千回百转,叫人欲罢不能。
四爷喉头一滚,下意识的嗯了一声,就将叶枣压在了身下,微风轻拂暖帐,一室旖旎。
很久以后,叶枣腰疼腿疼哪哪都疼,躺在那儿微微张着小嘴喘气。
四爷躺在一边也是气喘嘘嘘,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浅笑。
如此情况,就算叶枣累惨了,也得起身伺候着穿衣洗漱的,可还没有待她爬起来,就见四爷一个翻身,又压了下来。
叶枣快哭了,不带您这样摧残人的。
“爷……奴才服侍您……”
“闭嘴!”
四爷有些失控,这女人,不知道她本就有些沙哑的声音,经过方才,越发沙哑撩人了?
叶枣咬牙,行,你大爷你说了算。
不过,闭嘴可以,动手就不由你了,既然你要疯,老娘拼了就是!
想着,就将一双手臂伸出,勾住四爷的脖子,轻声细语的:“爷怜惜奴才一些,奴才头回呢。”
这可要命了,四爷本就是憋坏了的,又叫叶枣撩了个够戗,哪里吃得住这话?
不说还好,这一说,那叫一个控制不住。
这一轮的****结束后,叶枣都被摧残的指头也不能动了。
四爷却像是不会累一般,坐起了身。
叶枣气得磨牙,忍着疼,故意装出个委屈不安的模样:“爷……奴才起不来了……”
这会子,主子爷坐着,她就得起来服侍不是。
四爷估摸着是满意了,也没多话,仅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然后对外叫了一声端茶来。
很快,就见一个丫头端着茶进来了。
四爷大口喝了一杯:“再倒。”
叶枣羡慕的看着四爷大口喝茶,她嗓子冒烟了都。
或许是真的叫四爷满意极了吧,四爷喝完了,跟恩赐似得想起她来了:“坐起来。”
叶枣艰巨地坐起身,将被子围着,接了四爷喝剩下的半碗茶,先道谢,然后大口喝完。
黑暗中,也没注意到四爷嘴角勾起了一个浅浅的笑。
那丫头不敢多留,心说爷不准备洗漱啊?
出去以后,忙走远了。
这头,叶枣也揣摩着,是否是服侍这位爷洗漱以后,她就能够滚蛋了?委实受不了!
结果,话还没说呢,就听四爷问:“喝饱了?”
叶枣嗯了一声,就又被四爷压倒了。
心里将四爷骂了个狗血淋头,表面上,叶枣也不乖了。
反正是被摧残,总要找到点乐趣不是?
再次云歇雨收 ,叶枣只能躺在那儿喘着气,连话都说不出来。
直到她肚子咕噜了一声,也破罐子破摔的假装自己没听见,只是心里将四爷骂了无数次,妈蛋,饭都没吃,就妖精打架……没天理。
四爷微微惊讶,却没有开口问甚么,小女子本就吃得少,经此一番折腾,饿了不出奇。
愣神之间,叶枣已睡着了。
再睁眼,就是天都亮了。
叶枣头脑一片胡涂,略微回神就格登了一下。
完了,在主子爷的屋里,睡到了大天亮,这可不是好事。
忙不迭坐起来,一起来,就觉得浑身疼,气的狠,也不敢声张,捡起昨夜脱了的衣裳穿好,忍着疼痛下地。
刚下来,就见一个穿的很不错的丫头进来,面上恭敬,实则傲居:“姑娘醒了。主子爷出府了,姑娘醒了就回去吧。”
第2章 疼
“请问这位姐姐,可曾见我的丫头红桃?”叶枣丝毫没有不满,赔笑问道。
就算昨夜她还在四爷榻上,今儿起来,还是个奴才。
“在外头呢。姑娘请。”玉宁像是哼了一声,只不过,没叫叶枣听见。
叶枣绝不犹豫地拖着酸痛的身子走了出去。
惹不起,如今可是一个也惹不起啊。
红桃见了叶枣,本来是想笑的,结果,见她面色不好,就收住笑,上前福身:“姑娘。”
“回去吧。”叶枣扶着她的手。
红桃不敢再说甚么,忙扶着她,叫她全身的重量都压过来。
一路艰巨的回了自己的阁子,叶枣已脸色刷白站不稳了。
且不说昨夜粒米未进,再说昨儿那个折腾,能走回来已是好的了。
这会子,倒是不想哭,但是心里,对四爷的感官也跌到了谷底。
“我想泡个热水澡,有药膏么,我疼的利害。”叶枣躺下就起不来了。
红桃摇头,她们这里一贫如洗的,就连昨夜侍寝了,本日都没有送来赏赐,又哪来那些东西。
“拿银子去找,不涂药,我就死了。”叶枣咬牙。
她进府的时候,那便宜舅舅给了一百两银子,一直没舍得动,这时候候,不是惋惜银子的时候了。
红桃应了一声,去翻出一锭银子出去了。
许是见她难受的利害,宋婆子进来了:“姑娘可是疼?”
叶枣点头:“我皮子嫩了些,大娘可有甚么方法?”
宋婆子叹息:“这可没甚好方法,烧些热水给姑娘泡一泡吧,姑娘忍受些,我们是最下等的奴才……”
没资历说受委屈。
“我这不是忍着呢,劳烦宋大娘,我今儿实在是起不来了。”一般时候,这阁子里的事,都是她们三个一起做。
侍妾没有人服侍都是正常的,她已很不错了。
“哪的话,我们且要相互扶持呢,你虽然躺着,奴才烧水去!烧个一大锅,泡了睡一觉就行了。”宋大娘道。
“大娘,有吃的么?我饿了。”叶枣委屈的揉揉肚子:“早膳时候错过了……昨儿晚膳我也没吃。”
宋婆子一脸可怜地看着她,如花似玉的姑娘,叫她那黑心的舅舅送进来,真是毁了。
“等着,奴才给您弄去。”到不至于那末惨,这时候候,指使不动膳房是肯定的,但是一两碟子点心还是有的。
等吃过了点心,泡澡的水也好了,好好泡了一回,总算是舒服了些。
红桃又拿回一小瓶药膏,说是要帮她搽药。
伤在那儿,怎好劳烦她人,叶枣自己涂好以后,就再也撑不住,沉沉睡去了。
等她睡了,红桃向宋婆子哀叹:“好歹是第一次服侍,竟连赏赐都没给。”这以后,可怎样立足呢?
“罢了,没给有没给的好。”最少他人没必要太忌讳了,宋婆子毕竟比红桃见的多,更看得透一些。
“话不是这么说,怎样能不上进呢……”红桃跺脚。
“你这丫头,上进能怎样着?侍妾就是侍妾,上进了,还能做个侧福晋不成?”宋婆子哼了一声,忙自己的事去了。
屋里,叶枣睡得人事不知。
她倒是没有怨天尤人,早就知道日子肯定艰巨了,这算什撑死算个开头,艰巨还在后头呢。
……
正院里,福晋乌拉那拉氏用过了早膳,正在美人榻上歇息:“昨儿个是叶氏服侍的?”
“回主子的话,是叶氏服侍的,前院里住了一夜呢。不过,主子爷没给赏赐。”秀荷一边给她揉着腿一边道。
“这是没服侍好?爷的性子就是这样。”乌拉那拉氏一笑:“规矩上还是要赏赐的,你看着给吧。”
秀荷应了一声,过了一会,叫人给叶枣送去了赏赐。
一对鎏金镯子。这是侍妾头回侍寝的规矩,总要有个东西给。
叶枣还没起来,那小丫头偷懒,也没耐心,倒是省了叶枣起来谢恩了。
叶枣拿着那一对镯子笑了笑:“收起来吧。”
难为福晋了,也不知是在哪一个犄角旮旯搜出这么恶心的一对镯子,上头的花纹里,还有泥垢呢。
她没当回事,想着福晋都是午时快到了才派人送来了赏赐,估摸着旁人也就不会给了。
果然,到了晚间,也不见李侧福晋和两个格格的赏赐。叶枣一点也不意外。
一转眼,就过去了三日。
这三日,四爷就没进过后院,日日早出晚归的,也不知在忙些甚么。
又到了该去正院请安的日子,叶枣也好了很多了,最少走路已不疼了,不然那一瘸一拐的走路姿式,被人瞧了定是会笑掉大牙。
她一早起来,照旧穿着不新不旧的夹袍子,往正院去了。
等众人都到了,请过了安,乌拉那拉氏便赐了座。
李侧福晋端着茶浅抿了一口,像是无意提起:“前儿个可是叶氏在前院伺候?怎样一点消息都没有呢?爷也真是的,如何也该赏点东西嘛,甚么都好,总该有点的不是。”
叶枣往前走了一步福身:“奴才愚笨,没服侍好主子爷,不敢要赏赐。”
李侧福晋啪的一声把茶杯放下,冷哼了一声:“既然知道没服侍好,就罚你跪一个时辰吧。服侍主子爷,是你的福气。”
叶枣生怕有人帮她出头,那就完了,忙不迭应了,就出去跪在了正院里。
跪下以后,叶枣就松了一口气。
李侧福晋既然罚了,那就没事了,就怕是一股子气憋着,来日还不知要闹出甚么幺蛾子。
乌拉那拉氏面色有些不虞,她还在这里坐着呢,这李氏便超出了她,直接惩罚了叶枣,可见压根就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她本欲替叶枣解了围,却见她早就提着裙摆急急忙忙地出去跪着了,心思,这也是个胆小怕事,不成气候的。
女人善妒,看的出来,李氏这是在给她的下马威,叶枣其实不觉得有甚么委屈,谁叫自己身份地位实力,甚么都没有呢。
不过她心里的小本本上,慎重其事的写下第二个名字,李侧福晋。
第一个,是前院里的玉宁。
是的,她只是个侍妾,但也是穿超出来的,知晓以后的四爷是要做皇帝的。
只要他做了皇帝,她总是有希望翻身的不是么?到时候,该报仇报仇,该埋怨埋怨,很正常不是?
或许她活不到那时候,但是,无妨碍记帐啊!
因而,叶枣跪的很是淡定,跪的不慌不忙。
直到时间到了以后,福晋这里人叫她回去。
叶枣起身,利索的对着正院磕头,然后扶着红桃的手走了。
四爷忙完了手边的事以后,回了府,往前院歇着。
吃过了晚膳以后,便想起来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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