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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我材必有用

发布时间:2021-04-16

天生我材必有用

天生我材必有用

天生我材必有用

是出自《将进酒》的名句。

【全诗以下】

《将进酒》

作者:李白(唐朝)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相干浏览】

今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翻译:上天给了我才能必定能得到利用;千金之赞化完了还会重新得到。

【赏析】

将进酒,唐朝之前乐府歌曲的一个题目,资料大多咏唱饮酒放歌之事。在这首诗里,李白“借题发挥”借酒浇愁,抒发自我的愤豪情绪。这首诗十分形象的表现了李白桀骜不驯的性情:一方应对自我充满自信,孤高自负;一方面在政治前程出现波折后,又流露出纵情享乐之情。全诗气势豪迈,感情奔放,语言流畅,具有很强的感染力。

李白咏酒的诗篇极能表现他的个性,这类诗固然属长安置还以后所作,思想资料更加深沉,艺术表现更加成熟。《将进酒》即其代表作。

《将进酒》原是汉乐府短箫铙歌的曲调,题目意绎即“劝酒歌”,故古词有“将进酒,乘大白”云。作者这首“填之以申己意”(萧士赟《分类补注李太白诗》)的名篇,约作于天宝11载(752),他当时与友人岑勋在嵩山另外一好友元丹丘的颍阳山居为客,三人尝登高饮宴(《酬岑勋见寻就元丹丘对酒相待以诗见招》:“不以千里遥,命驾来相招。中逢元丹丘,登岭宴碧霄。对酒忽思我,长啸临清飙。”)。人生快事莫若置酒会友,作者又正值“抱用世之才而不遇合”(萧士赟)之际,因而满腔不合时宜借酒兴诗情,来了一次淋漓尽致的抒发。

诗篇发端就是两组排比长句,如挟天风海雨向读者迎面扑来。“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颍阳去黄河不远,登高纵目,故借以起兴。黄河源远流长,落差极大,如从天而降,一落千丈,东走大海。如此壮阔景象,绝对不是肉眼能够看到的,作者是空想的,“自道所得”,言语带有夸大。上句写大河之来,势不可挡;下句写大河之去,势不可回。一涨一消,构成舒卷往复的咏叹味,是急促的单句(如“黄河落天走东海”)所没有的。紧以后,“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恰似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如果说前二句为空间范畴的夸大,这二句则是时刻范畴的夸大。悲叹人生急促,而不直言自伤老大,却说“高堂明镜悲白发”,一种搔首顾影、徒呼奈何的情态宛如画出。将人生由青春至衰老的全进程说成“朝”“暮”之事,把本来短暂的说得更短暂,与前两句把本来壮浪的说得更壮浪,是“反向”的夸大。因而,开篇的这组排比长句既有比意——以河水一去不返喻人生易逝,又有反衬作用——以黄河的伟大永久形出性命的渺小脆弱。这个开端可谓悲感已极,却不堕柔弱,可说是伟人式的感伤,具有触目惊心的艺术气力,同时也是由长句排比开篇的气势感酿成的。这类开篇的手法作者经常使用,他如“弃我去者,昨日之日

不可留;乱我心者,本日之日多烦忧”(《宣城谢朓楼饯别校书叔云》),沈德潜说:“此种格调,太白从心化出”,可见其颇具创造性。此诗两作“君不见”的呼告(一般乐府诗只于篇首或篇末偶一用之),又使诗句感情色采大大增强。诗有所谓大开大阖者,此可谓大开。

“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春夜宴从弟桃李园序》),悲感虽然不免,但悲观却非李白性分之所近。在他看来,只要“人生得意”便无所遗憾,当纵情欢乐。五六两句便是一个逆转,由“悲”而翻作“欢”“乐”。从此直到“杯莫停”,诗情渐趋狂放。“人生达命岂暇愁,且饮美酒登高楼”(《梁园吟》),行乐不可无酒,这就入题。但句中未直写杯中之物,而用“金樽”“对月”的形象语言出之,不特生动,更将饮酒诗意化了;未直写就应痛饮狂欢,而以“莫使”“空”的两重否定句式代替直陈,语气更加强调。“人生得意须尽欢”,这仿佛是宣扬及时行乐的思想,但是只但是是现象而已。诗人“得意”过没有?“凤凰初下紫泥诏,谒帝称觞登御筵”(《玉壶吟》)——仿佛得意过;但是那但是是一场幻影,“弹剑作歌奏苦声,曳裾王门不称情”——又仿佛并没有得意,有的是失望与愤慨。但其实不就此低沉。诗人因而用乐观好强的口吻肯定人生,肯定自我:“天生我材必有用”,这是一个使人击节赞叹的句子。“有用”而“必”,十分自信,简直像是人的价值宣言,而这个人——“我”——是须大写的。于此,从貌似消极的现象中露出了深藏其内的一种明珠暗投而又渴望入世的用心的本质资料来。正是“长风破

浪会有时”,应为这样的未来痛饮高歌,破费又算得了甚么——“千金散尽还复来!”这又是一个高度自信的惊人之句,能驱使金钱而不为金钱所使,真足令一切凡夫俗子们咋舌。诗如其人,想诗人“曩者游维扬,不逾一年,散金三十余万”(《上安州裴长史书》),是何等壮举。故此句深蕴在骨子里的.豪情,绝非装腔作势者可得其万一。与此气派相当,作者描绘了一场盛筵,那决不是“菜要一碟乎,两碟乎?酒要一壶乎,两壶乎?”而是整头整头地“烹羊宰牛”,不喝上“三百杯”决不甘休。多痛快的筵宴,又是多么豪壮的诗句!至此,狂放之情趋于高潮,诗的旋律加快。诗人那眼花耳热的醉态跃然纸上,恍然令人如闻其高声劝酒:“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几个短句忽然加入,不但使诗歌节奏富于变化,而且写来逼肖席上声口。既是生逢知己,又是酒逢对手,不但“忘形到尔汝”,诗人甚而忘却是在写诗,笔下之诗仿佛还原为生活,他还要“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以下八句就是诗中之歌了。这着想奇之又奇,纯系神来之笔。

“钟鼓馔玉”意即富贵生活(富贵人家吃饭时鸣钟列鼎,食品精美如玉),可诗人以为“不足贵”,并放言“希望长醉不复醒”。诗情至此,便分明由狂放转而为愤激。那里不单单是酒后吐狂言,而且是酒后吐真言了。以“我”天生有用之才,本当位至卿相,青云直上,但是“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行路难》)。说富贵“不足贵”,乃出于愤慨。以下“古来圣贤皆孤单”二句亦属愤语。诗人曾喟叹“自言管葛竟谁许”,因此说古人“孤单”,也表现出自我“孤单”。因此才愿长醉不醒了。那里,诗人已经是用古人羽觞,浇自我块垒了。说到“惟有饮者留其名”,便举出“陈王”曹植作代表。并化用其《名都篇》“归来宴平乐,美酒斗十千”之句。古来醉翁历历,而偏举“陈王”,这与李白一向自命非凡分不开,他心目中树为榜样的是谢安之类高级人物,而这类人物中,“陈王”与酒联系较多。这样写便有气派,与前文极度自信的口吻一向。再者,“陈王”曹植于丕、睿两朝备受猜疑,有志难展,亦激起诗人的同情。一提“古来圣贤”,二提“陈王”曹植,满纸不平之气。此诗开始似只涉人生感慨,而不染政治色采,其实全篇饱含一种深广的忧愤和对自我的信心。诗情因此悲而不伤,悲而能壮,即本源于此。

刚露一点深衷,又回到说酒了,而且看起来酒兴更高。以下诗情再入狂放,而且越来越狂。“主人作甚言少钱”,既照顾“千金散尽”句,又故作跌宕,引出最后一番豪言壮语:即使千金散尽,也当不惜将出名贵宝物——“五花马”(毛色作五花纹的良马)、“千金裘”来换取美酒,图个一醉方休。这结尾之妙,不单单在于“呼儿”“与尔”,口气甚大;而且具有一种作者一时可能觉察不到的将宾作主的任诞情态。须知诗人但是是被友招饮的客人,此刻他却高踞一席,气使颐指,提议典裘当马,几使人不知谁是“主人”。浪漫色采极浓。快人快语,非不拘形迹的豪迈知交断不能出此。诗情至此狂放至极,使人嗟叹咏歌,直欲“手之舞之,足之蹈之”。情犹未已,诗已告终,突然又迸出一句“与尔同销万古愁”,与开篇之“悲”关合,而“万古愁”的含义更其深沉。这“白云从空,随风变灭”的结尾,显见诗人奔涌跌宕的感情激流。通观全篇,真是大起大落,非如椽巨笔不办。

《将进酒》篇幅不算长,却五音繁会,气象非凡。它笔酣墨饱,情极悲忿而作狂放,语极豪纵而又冷静。诗篇具有震动古今的气势与气力,这诚然与夸大手法不无关联,比如诗中屡用巨额数目字(“千金”、“三百杯”、“斗酒十千”、“千金裘”、“万古愁”等等)表现豪迈诗情,同时,又不给人空洞浮夸感,其本源就在于它那充实深厚的内在感情,那潜伏酒话底下如波涛汹涌的郁怒情绪。另外,全篇大起大落,诗情忽翕忽张,由悲转乐、转狂放、转愤激、再转狂放、最后结穴于“万古愁”,回应篇首,如大河奔流,有气势,亦有曲折,纵横捭阖,力能扛鼎。其歌中有歌的包含写法,又有鬼斧神工、“绝去笔墨畦径”之妙,既非鑱刻能学,又非率尔可到。通篇以七言为主,而以三、五十言句“破”之,极参过失综之致;诗句以散行动主,又以短小的对仗语点染(如“岑夫子,丹丘生”,“五花马,千金裘”),节奏疾徐尽变,奔放而不流易。《唐诗别裁》谓“读李诗者于雄快当中,得其深远宕逸之神,才是谪神仙面目”,此篇足以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