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还年轻,我渴望上路
文/甘球
从听说凯鲁亚克的名字,到图书馆邂逅他的《在路上》,再到无意间借到这本书,然后决定翻开第一页,或许还不到半年的时间。但是看完这部小说后,我发现自己已随着凯鲁亚克跑遍了大半个美国,乃至有种过了大半辈子的感觉。如果说一部好的作品,是让人看了以后能够思考自己现在的生活,那末毫无疑问,《在路上》就是这样一部作品。
看《在路上》,从第一页到最后一页,你会有一种永久不愿意丢下这本书的感觉,看了前一段,你会忍不住想要看下一段,而且是那末迫不及待。你永久不会知道下一个章节,萨尔和迪安会到那个地方,你也永久猜不到下一站,他们会遇上甚么样的事情。你只是在不安中期待,期待接下来的故事,会怎样上演。
这类感觉就好比四、六级考试中做英语浏览理解题目,虽然有些单词你不认识,但是你照旧会根据自己的猜想想要读下去,然后你就会有个大概的了解。一样,在凯鲁亚克的笔下,有时候我们只能够了解大概,但是你会遏制不住内心的渴望,然后一口气读完。那种速度与豪情会灌满你的全部头脑,让你有一种想要立刻上路的冲动。
如今,《在路上》已出版五十多年了,如果凯鲁亚克仍旧在世的话,他也已快九十岁了。但是,他的这本巨著却影响了一代又一代的年轻人,虽然有人说,它是美国五十年代“垮掉的一代”的《圣经》,凯鲁亚克本人也被称为“垮掉的一代”的灵魂人物。()对我们这些不是“垮掉的一代”的年轻人来讲,《在路上》好比一部唤醒内心野性的书,让我们知道,原来我们渴望的自由在他们看来是那末轻而易得,他们是那末不屑。而我们的精神信仰,远远没法到达他们的高度,也许我们最多只能够成为一个“背包客”,借着“旅游”的名号行走在路上。
毫无疑问,《在路上》实际上的主人公不是萨尔?帕拉迪斯,而是那个在他人眼中有些神经质的迪安?莫里亚蒂。迪安是一个人人都不敢相信,但是人人都羡慕的人物,但是与其说所有人羡慕他这个人,倒不如说羡慕他的那种生活方式,永久没有烦恼,永久不知道前方是甚么,永久都靠着内心的那股冲动,永久生活在一种随兴所至的环境中。这个人物有点像《春风化雨》里的基廷老师,永久遵从内心的选择,捉住今天,及时行乐。而他不断寻求那种在路上的感觉,实际上是由于现实生活的空虚,他想要去追寻自己的信仰,哪里有他想要的生活,他就去哪里。这样的人是没有牵挂的,也是没有烦恼的,就算有烦恼,对他来讲,也根本不算甚么。
如果没有迪安,也许萨尔根本就不知道作甚生活,在这个世上,最可怕的不是自己的人生一片苍白,而是你的人生道路在既定的轨道里行走,你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好比迪安在半夜的街头喊出的那句质问和困惑:“人类啊,你的道路是甚么样的呢?无外乎是圣童的道路,疯子的道路,虚无飘渺的道路,闲扯淡的道路,随你怎样样的道路。”而不管是甚么样的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都是自己认定的。迪安或许就是这样一个人,他不会让自己的生活堕入一种苍白当中,更不会让自己的人生堕入生活的囚牢里。这样的人,不管是在五十年代的美国,还是在当代的社会,或许都不会得到很多人的承认,却没法不引来一片惊羡。
很喜欢小说的结尾,我乃至看了好几遍。“因而,在美国太阳下了山,我坐在河边破旧的码头上,望着新泽西上空的长天,心里揣摩着那片一直绵延到西海岸的广袤的原始土地,那条没完没了的路,一切怀有梦想的人们,我知道这时候候的衣荷华州允许孩子哭喊的地方,一定有孩子在哭喊,我知道今夜可以看见许多星星,你知不知道熊星座就是上帝?今夜金星一定低垂,在祝愿大地的黑夜完全降临之前,把它的闪闪光点洒落在草原上,使所有河流变得昏暗,笼罩了山峰,掩盖了海岸,除衰老之外,谁都不知道谁的遭受,这时候候我想起了迪安?莫里亚蒂,我乃至想起了我们永久没有找到的老迪安?莫里亚蒂,我真想迪安?莫里亚蒂。”正如徐星说的,这是一种无可匹敌的结尾。恰好我在看完以后,天空已接近傍晚,金星马上就要升起,只是我照旧没有找寻到自己的路,那条没完没了的路。
前两天看到一篇文章,是一名大一的小朋友写的,她说自己在高考结束以后踏上了去西藏的道路,那个时候她身上带的一本书,是在旅途中遇到的一名朋友送给她的,凯鲁亚克的《在路上》。看完她的文字以后,我突然有一种莫名的羡慕,羡慕这个女孩曾去过西藏,羡慕她再去西藏的火车上拿着凯鲁亚克的《在路上》。虽然那次去宁海,我的身旁也一直带着这本书,但我却没有那种流浪的感觉。
我记得自己曾这样跟他人说过,或许以后我就会成为一个流浪的人,走过大街小巷,用自己的眼睛把一切记录。或许我不会有迪安的疯狂,但是我却想具有那样一种感觉。曾的许屡次,我也想要尝试,自己一个人踏上未知的旅途,就望着天空的星斗,只要它们仍旧闪耀在夜空,我就不会惧怕。人生匆匆,我只是觉得如果不趁着年轻的时候多出去看看,以后或许都不会再有这类经历了。正如《在路上》里边所说的,我还年轻,我渴望上路。